逝世: 法国画家高更逝世
保罗·高更(Paul Gauguin,1848年6月7日-1903年5月8日),生于法国巴黎,印象派画家。大部份艺术史家将他归于后印象派。
高更的作品趋向于“原始”的风格,强调寻找来自原始的生命力。其用色和线条都较为粗犷,且摒弃理性的色彩分析论,转而以更主观的角度,由内心去诠释而使用主观色彩。高更的作品中往往充满具象征性的物与人,且脱离众人对固有色彩的认知,搭配简单大胆的平面化构图,风格强烈且富有装饰性。现代艺术史中,高更往往被拿来与梵高并论,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,互相画过对方的肖像,但最后却步上不同的道路,并没有维持很好的友谊。高更不喜欢都市文明,反而向往蛮荒的生活,这些都在他的作品中看得出来。
生平
高更在1848年出生于巴黎,他的父亲Clovis Gauguin是一名激进的共和制思想政治新闻记者。1849年“反君主制”军事政变失败之后离开法国,打算去秘鲁投靠妻子Aline Marie Chazal的家族,创办新报纸,但在海上旅行途中心脏病发去世。高更一直在秘鲁生活到七岁,幼年时期异国风情的记忆,跟他后来流浪旅行的习惯有很大的关系。高更深深敬爱母亲和外祖母,他的母亲没有屈服于困难,凭自己的双手扶养起一双儿女,他的外祖母Flora Tristan是一位著名的社会主义先驱者、女权论者,这些童年家族的经历都影响他成年之后艺术创作的风格。
1855年,高更一家回到法国,居住于奥尔良,1865年他当上了船员,几年之后便升为二副,之后又进入海军,这段海上生涯,让他航海到巴西、巴拿马、大洋洲、东地中海和北极圈。1871年高更离开海军,而他母亲在他出海时(1867年)就已过世,在他的监护人Gustave Arosa帮助下,高更进入巴黎的Paul Bertin证券交易所。1873年高更同丹麦人Mette Sophia Gad结婚,踏出了中产阶级生活的第一步,不久之后有了第一个孩子,往后的几年,高更慢慢的巩固了职务上的地位,十年后,他不仅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,在郊外有一栋房屋,并且拥有贤慧的妻子和五个孩子。在这段期间,他在Arosa和证券交易所同事Schuffenecker的劝诱下,开始作画,Arosa本身是相当有品味的艺术收藏家,收藏了许多当时法国著名画家的作品,Schuffenecker则是业余画家,在二人的影响下,高更逐渐向画家的道路迈进。
高更在Arosa的引荐下,认识了许多当时极其前卫的印象派画家,高更积极的接受了他们的观点,并且接受了印象派创始人毕沙罗(Cammille Pissarro)的指教。1876年,他的作品在沙龙中展出,之后连续五次参加印象派的画展,高更开始梦想当一位职业画家,而让他决定改行还有外部的因素,1882年股票市场狂跌,使高更感受到作为股票经纪人职务的危险,更下定决心成为画家。
但运气不佳的是,由于美术市场也受到经济景气的冲击,使得画很难卖出去,也影响到高更的艺术创作。1884年,高更全家搬到里昂,虽然家庭生活支出减少了,但是收入仍然是个问题,随后,高更一家又移居到丹麦的哥本哈根,高更也在此时当上防水帆布的推销员。由于经济的困窘和其他的冲突,高更在1885年搬回巴黎,1885年6月高更和妻子分居,并试图从他所爱的自然生活中建立起自己独特的画风。
1886年,高更暂时寄居在Schuffenecker家,又为了生计当起海报张贴员。此时他开始离开印象派,摸索自己的创作风格。促使高更画风转变的最大原因,是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区特殊的风土人情,丝毫未被庸俗化,颇受画家们的喜爱。1886年,高更第一次来到布列塔尼,由于此地有悠久的文化传统,独自的语言、民族服装和宗教祭祀(布列塔尼人是凯尔特人的后裔),这些均唤醒了童年时期,深深刻在高更心中对异国风情和原始性艺术的憧憬。
1887年,高更和画家Charles Laval来到巴拿马,由于经济来源匮乏,使二人不得不去巴拿马运河工地当苦力,不久面离开巴拿马,顺路到了马丁尼克岛 ,在这里的生活比巴拿马要好,但高更染上了赤痢和疟疾,不得已回到法国。旅行以失败结束,但高更对自己的艺术进展相当乐观,逐渐地,高更比布列塔尼的其他画家显得更略胜一筹。
1888年10月,高更收到了梵高的邀请,请他到法国南部亚尔的家里过冬。表面上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,但不久之后,两个男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便日益加深。12月23日,梵高为了恐吓高更而切掉了自己的一个耳朵,高更则回到了巴黎。
1889年,高更参观巴黎国际博览会,看到来自遥远国度的展品而深受感动,这是他再次燃起对旅行的渴望。这次他选定的目的地是法国殖民地大溪地。他打算在大溪地“融入纯粹的自然之中,只与‘野蛮’的人们交往,并要同他们一起生活”1891年6月,他到达大溪地 ,但那里的第一印象却使他的期待落空,首都巴比提已经极度的西欧化,这个国家在殖民统治下挣扎在困苦中,由于欧洲人带来的疾病影响,一百年前拥有七万人的土著居民,已减少到只剩下七千人,而且当地许多风俗和习惯也衰落。尽管如此,高更并没有畏惧,他在玛泰亚的农村租了一个小房子开始作画。当地生活成为他灵感的泉源,繁茂的植物和丰富、鲜艳色彩的居民服饰,原原本本地成长他所使用的色彩。他的多数杰作都在这一时期完成,其中也包含几幅描绘他的情人─13岁少年特哈玛娜的作品。
这些绘画中的景象看似表现了牧歌般的美好,但对高更来说,老问题却日益突出,他的钱已经用光,他甚至不得不用腐烂的面包和树果实做成的粉浆来作画。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,由于和土著女子接二连三的性行为,使他染上了梅毒,这种病在当时还是不治之症,在以后的一生中都为此而烦恼。此外,根据高更传记的作家David Sweetman所述,高更也可能是在里约热内卢时感染梅毒,当时高更41岁(1891年),他变得爱睡觉没有精神,且开始咳血,一天咳出一升,而且痛得好像心脏要跳出来。
1892年,他被送进巴比提的军医院,治疗梅毒性心脏病,但是高更从来不承认梅毒。虽然他并不情愿,但高更在1893年终于不得不提出了返回法国的申请。但是,这只不过是他暂时的后退。回到巴黎的高更因为得到了伯父赠予的遗产,经济状况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,但这笔钱却使他永远离开了法国。
1897年,高更画出生平最大幅的(高1.5米,宽3.6米)的经典作品《我们从何处来?我们是谁?我们向何处去?》。
返回到大溪地的高更再次受到贫困和疾病的困扰,但其创造力丝毫没有衰减。1901年,高更到了马克萨斯群岛 ,在那里度过余生,他的两只小腿都是流着脓的疮,以肮脏的绷带包住,他拄著拐杖蹒跚地晃荡。他全身到处疼痛,为了止痛而服用吗啡上瘾,还服用鸦片酊和苦艾酒。他的情绪,逐渐变成躁狂,腿上有伤痛所以使用砷,曾经到山上服用砷自杀,但是毒性不够只使他呕吐而已。他自诉体力流失,晚上都无法入眠,因此筋疲力尽。眼睛受到感染,可能是结膜炎。1903年5月8日,高更由于心脏病发作而去世,他的墓地位于马克萨斯群岛上的Hiva Oa岛,至今每年都有许多游客前往吊祭。
作品
《我们从哪里来?我们是谁?我们往哪里去?》(Where Do We Come From? What Are We? Where Are We Going?),1897年,收藏于美国麻州波士顿美术馆
《在沙滩上的大溪地女人》(Tahitian Women , or On the Beach),1891年,收藏于奥塞美术馆
《黄色的基督》(The Yellow Christ),1889年,收藏于美国纽约州布法罗水牛城公共美术馆
《不列塔尼牧人》(The Swineherd, Brittany),1888年,收藏于美国加州洛杉矶郡立美术馆
《布道后的视觉》(Vision after the Sermon),1888年,收藏于苏格兰爱丁堡苏格兰国家美术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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